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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ira所有的情緒此刻一併爆發,失控地哭叫、持刀衝向華梁。

一瞬間嗣秋一手從側面推開那隻握刀的手,另一手伸越Akira的下巴

推、破、沉!一個漂亮的入身摔,刀落、Akira碰一聲仰倒在地。

嗣秋壓制著Akira的關節使他在地上暫時爬不起來。華梁轉過頭

看到Akira不禁有火,把華祝交給小瑋,自己上前準備給予痛擊…



「華梁,冷靜!去顧好華祝,(轉頭看章駿翔)喂~大帥哥

   我們是第二次見面了吧。」





雖然章駿翔已經想起曾在pub遇過對方,但那是一場不怎麼光彩的紀錄,

被別人提起-特別又是打敗他的人-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現在這個

情形是多麼麻煩尷尬,偏偏又遇到他,而且看這個狀況他和華祝間絕對

有些特別的關係…



「您好,請問您是?」章駿翔認為至少要知道對手是誰





「我是華祝和華梁的大哥,不好意思我這兩個弟弟今天給你

   添麻煩了,不過呢…你們今天給華祝吃了什麼要不要從實招來啊?

   他現在的情況不單是過敏,而是有藥物反應喔。」





Akira到現在還被他用一隻手壓得起不了身,嗣秋眼神盯著章駿翔

又平移看了Robert,他的眼神不兇但是充滿威儀,對方有些難以

招架,只是章駿翔怎麼會輕易承認呢?



「請你不要亂污衊人。」







「污衊!不會吧,我可是醫生耶,你的意思是我誤診囉?被下藥的

   是我弟弟,我還真希望是誤診。不然這樣好了,華梁你打電話報警

   也請救護車來載人,我們讓警察搜一搜、讓醫院檢查一下就知道

   真相。如何~帥哥們?」







一行人沈默不語,華梁拿出手機打算撥號,Akira大喊



「不要報警,是我一人幹的,藥是我放的,一切都和小章沒關係。」







華梁惡狠狠盯著Akira看,而嗣秋在Akira說完後再次看向章駿翔…

章駿翔低下頭心情低落,明白事已至些再辯解也無用~罪證確鑿。

似乎只要碰上這個男人就會落敗…



「對不起…我的朋友並沒有惡意,只是開玩笑沒有分寸,請求各位

   原諒。也是我沒有照顧好慕容,能給我補償的機會嗎?」







「你的東西我們都不要!」華梁吼了回去







「華梁聽話~要有禮貌。章先生~物質上我們不缺,但精神補償

   就免不了,希望你和你的朋友們以後不要再靠近我們,特別是對華祝。

   如果做得到,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否則又是下藥、又是持刀蓄意傷人

   還是殺人未遂?您是法律系高材生比較清楚這些嚴不嚴重,就算

   都是您朋友一人承擔,您的名聲可能也會受損,而華祝知道後還能

   把您當朋友嗎?」







這明擺著是要章駿翔放棄華祝,對他來說非常痛苦但也莫可奈何…



「好~我知道了,對不起!希望至少可以給我向慕容道歉的機會。」







「很好,我們都聽到了你的承諾,至於道歉就等華祝清醒後再斟酌吧。

   可能暫時也不放心讓他單獨和你們赴約。小瑋你都錄起來了嗎?」







「報告學長,我從剛剛就一直錄到現在!」小瑋拿著手機晃了一下







嗣秋對小瑋一笑以示感謝,然後對Akira說

「這位在地上的先生,你還想攻擊人嗎?」





Akira沒有作聲,於是嗣秋:

「既然你不願意放棄武力,那我們還是報警吧。」







「學長,我看乾脆把影像給水果去報導好了,他這麼兇暴要讓

   大家都知道才不會危險。」小瑋有點火上加油







這時候Akira帶著哭腔大聲地說

「你們怎麼對付我…都行,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請不要…

   不要牽連到…小…小章他們,拜…拜託…求求你們…嗚…嗚…」







嗣秋知道這個人的情緒不穩定,而他身旁也還有個一直在忍耐的華梁,

於是決定盡快處理完離開。一腳踢把Akira落在地上的刀子踢得老遠,

對著章駿翔他們說

「你們兩位帥哥來顧好你們的朋友吧,他大概也喝醉了。」





Robert和章駿翔得到嗣秋的允許馬上過去扶起了Akira, 而Akira

站起之後就抱著章駿翔痛哭。這一頭嗣秋催促著華梁和小瑋把

華祝扶到車上,短短的幾公尺華梁回頭瞪了章駿翔他們好幾次,

等到嗣秋發現便輕輕撓了撓華梁的頭髮



「好了好了,我們快點回去讓華祝休息比較重要,其他的跑不了。」



而章駿翔雖然知道華梁在怒視自己,卻無法將眼神從華祝的背影移開。

看著男孩們扶抱著華祝、看著他呻吟地進車子裡,最後看著車子遠去,

章駿翔的雙眼濡濕、心腸絞痛,他明白自己和華祝之間是很難繼續…

站在一旁的Robert除了被這一連串的混亂弄得心神不寧外卻也驚訝於

這慕容公子家的三兄弟怎麼都長得不像,要說共通點就是三個人都是

極品帥哥,心裡嘀咕著『不曉得是什麼基因,一家三兄弟可以長成三

種不同的天菜。』







………







在車上氣氛有點凝重,小瑋覺得這種壓力令人不舒服。



「學長,華祝哥到底是怎麼了?我們要不要去醫院?」







「他不是中毒,只是吃到了不該吃的東西,回去休息多喝點開水

   時間過了就會沒事,如果有什麼變化或不適再去醫院。」







華梁有點焦急

「大哥,他到底是吃到什麼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喝醉又有點像

   電視上吃了迷幻藥的樣子。」







「嗯…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吃到春藥之類的東西。」







「啊!那…那…該怎麼辦?」華梁先是驚訝又逐漸把音量壓低







「所以我說不要緊張,等藥效過了就好。華梁,你上大學後還有

   繼續練空手嗎?」







「沒有,因為參加了系籃,時間很容易和其他社團相衝。」







「那為何選籃球而不是空手?」







「因為…哥他不太喜歡我練空手。」







「華祝不准你練!我怎麼不知道?」







「哥沒有明講不准,他以前只要看到我身上練習的瘀青就會一邊嘆氣

   一面幫我上藥,有幾次還快哭了。那時我在台中還可以不常讓他看到,

   現在和哥一起住…我想到會惹他哭就不敢了。」







「喔?可是我今天看你的拳腳還是不錯啊。」







小瑋忽然反應過來

「涼麵你會空手道喔?」







「嗯,我從國中開始練到高中。一開始也是大哥幫我引介的。」







「啊?臭野狼你也會空手道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嗣秋聽了笑一笑

「華梁~你同學好兇喔!小狐狸我練的不是空手,只是當年帶華梁

   去學校道場玩的時候,他看見旁邊空手道社的練習就著迷了,後來

   我就幫他問問認識的教練找到在恩慈之家附近的道館。」







說起了往事華梁對嗣秋充滿感謝

「是啊,當時的學費也是大哥幫我出的。所以就算現在我沒待在

   道館還是儘可能每天找時間練習。」







嗣秋點點頭

「難怪你的身手還是很俐落,我看到章駿翔臉上腫了一塊,應該

   也是你的傑作吧?」





提起章駿翔,華梁就有氣…

「他活該!」







嗣秋又問

「他有沒有打你?」







「沒有…」







「那…小子,習武之人先動手應該嗎?」







「…不應該。」







「嗯,那等下到家,罰你打一套『岩鶴』,服氣嗎?」







「大哥~不要啦,我很久沒練這些型了。」







「既然沒練就趁機多練一下,除了『岩鶴』再打一套『雲手』好了。」







「好好好,我服氣~回去打岩鶴就是。」











下了車華梁把華祝背在身上慢慢爬回樓上。原先擔心華祝會掉下來,

但沒想到他可是一路把華梁摟得緊緊的,進了房嗣秋在華梁耳畔交待



「給他多喝點開水,然後…等一下不論你有多愛華祝,或是

   他如何需求你,你今天都不可以越過底線跑回本壘,知道嗎?」







「大…大哥…」華梁的臉好紅







「你一定要聽話喔,如果你今天讓華祝成為你的人,他醒來後

   就算心裡是願意的,但他的保守個性也會讓他變得難堪,之後

   反而會更難搞。」







「好,我明白了。」







「那我走了,有狀況再call我。小瑋~我們走吧?」







「要走了嗎?我還沒看到涼麵打拳啊?」







「走了走了,下次再看。華梁你就不要送了,好好照顧哥哥,

   我明天中午再過來看看。」







「謝謝大哥,謝謝小瑋,你們慢走。」







兩人回到車上,小瑋還有些不放心

「學長,我們就這樣走了好嗎?那種藥會否有什麼後遺症?

   而且讓華梁一個人顧會不會太可憐了?」







「不會,說不定等下他會很興奮又害羞呢,重點是我們要給

   華祝留些顏面,他不會想讓我們看到藥性在身上的那一面。」







「喔,我懂了。那…你今天是怎麼把刀子打掉的?」







「不是用打的,是用摔的。」







「用摔的?怎麼弄,教我!」







「哈哈~有機會在床上摔你幾回你就學會了…哈哈!」







「@^&*#~」







…………





房間內華梁看著在床上呻吟翻動的華祝,心裡很難受,想到華祝

是多麼愛乾淨,他便打一盆熱水和毛巾來幫哥哥擦拭,至少身體

會比較舒服。他先除去華祝的襪子、長褲,接著把躺在床上的人

抱著坐起、褪去襯衫和背心,一手穩抱著一手拿毛巾擦洗著對方

的身體,看見華祝白皙勻稱略為骨感的身子,他忍著不敢多看,

擦過胸口前毛巾自然畫過那粉色的茱萸,他屏住呼吸不敢多想,

卻沒想到對方「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抱住他,雙手在他的身上

遊移、身體在他懷中磨蹭。華梁好緊張,眼睛看向天花板、雙手

舉起彷彿投降



「哥~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華祝有些口齒不清

「摸我…舒服…摸我」







「哥…我…」華梁相當掙扎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嗯~~摸…」



華祝陷入一場兒時舊夢,他會在夢中看見年幼被遺棄的景象,他的親人

背對他而遠去,他想叫喊卻沒有聲音,想追上前卻不能動彈。害怕、難過

又無助的他只能瑟縮在一角哭泣,但流下的眼淚卻異常冰涼。他好段時間

沒進入這個夢境,現在入夢還是一樣痛苦,只是此時夢裡好似看到了另個

身影向他靠近,他依然看不清那人是誰,但卻能給他一種親切歸屬的溫暖,

於是他猶如在夢囈一般卻把華梁抱得更緊,他在求救…他不要被拋下…







華梁想…只是摸摸他應該不會不好吧,說不定還可以哄他睡覺。

於是雙手在對方光滑的背上輕柔地撫摸起來。這一摸對方的反應

更大,不斷在他的耳旁輕喘、呻吟。他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覺得像是小娃娃散發的奶香一樣,忍不住低下頭在華祝的脖子、

肩窩吸嗅、親吻著,那種吻就像是面對了一份難得而精美的米其林

餐廳的點心,不願大口咬下只捨得一點一點慢慢品嚐。是他最心愛

的華祝哥哥;是他最想要占有的人;是他最想守護的珍寶…

無數的慢吻和輕啄後他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華祝閉著眼睛但臉上的

表情十分陶醉,雙唇微微張開。他用手理了理華祝的頭髮,對方

卻在此時淺淺睜開雙眼,有些迷離地望著他…他不知華祝想表達

什麼



「哥,怎麼了?想睡了嗎?」





對方頭靠在他的肩上緩緩地、緩緩地說

「親我…我喜歡…你親我…還要…」





好似一枚煙花在華梁的胸口炸開一般,他倏地把華祝壓到在床,

肌渴般吮吻對方,從脖子開始一口一口朝下吸吻,右肩、右手臂、

指尖、胸、腹、腰、腿,甚至到腳趾頭他都專注地深吻,如同拓

印上自己的記號,被他吻過就只屬於他,於是又從左腳趾開始

向上回吻。華祝受到這樣溫柔綿長的對待整個人好像很舒服

卻又很折磨,他不斷呻吟、蠕動。華梁二度吻到短褲遮蔽的

部位,他謹記嗣秋的叮嚀強忍自己的欲望,呼吸因而變得粗魯

跨過禁地來到側腰時他放縱地輕咬了一口,無限歡愉又帶著

一點癢、一丁點痛感讓華祝脫口叫出



「喔~呵呵」





華梁以為咬痛了他抬頭問

「會痛嗎?」







被吻的人沒有回答只輕輕搖搖頭,華梁看不到仍舊安靜地等回應。

華祝不想那令他陶醉的吻停止,伸手將著華梁的頭壓回了自己的

身上。明確的答案出現,華梁就像受到鼓勵一般變得更加賣力也

更加大膽,在光潔的胸上種遍了緋色的種子後他不再猶豫,大方

地品嚐起結在胸口小巧的茱萸果實,他像是曠野的旅人找到蘊含

甘美汁液的無花果一樣,依戀又歡喜地俯伏在華祝的胸口許久。

等到唇與唇之間終於找到彼此,語言消失了。它們急於品味對方

的柔軟和甜膩,急著想和對方相連不分離,所以再沒有餘裕說話。

深吻給予華祝一種滿足和激動,原先他身上似有一種隱形的束縛

讓他即便渾身發燙、渴望親熱,卻也極盡忍耐不主動。而現在

他不但熱切地回應著華梁,還開始反客為主…





眼前的男子讓他感到熟悉,強壯的身軀、低緩的呢喃以及不斷傳來

的那縷迷醉般熟識又很男人的味道…理智告訴他這人可以信賴但是

不可放縱,欲念告訴他解放自己吧~他就是你的最愛、是心底最深

的盼望,他會帶你走出惡夢。藥性當然和欲念同國,讓理性的聲音

趨於微弱…他剝下對方的衣裳,雙手緊抓著堅實的背-害怕對方會

離開,順從自身的欲望狂吻著…





華梁驚訝於華祝的積極,他欣喜對方能有這樣的反應,渴求著、也

戀慕著,他需要華祝給他更多愛的訊息……突然間他感到一陣吃痛!

低頭看去~華祝此時還在享受著他的身體,只是技術不太好,不太

有控制能力-親吻常常會伴隨著不自覺的吮咬。華梁有點無奈,這個

時候去要求對方放輕力道大概也是沒用…寵溺地摟著對方,讓其盡情

在自己身上放肆…他喃喃訴說

「調皮的主人、美麗的天使,我的一切都屬於你,請讓我…滿足你…」







………





屋子裡的早辰是如此的寧靜,一切的熾熱和繾綣在日出前都歸於沉澱。

冬日巳時的陽光和煦、溫暖,一點也不具侵略性地在窗外等候,等待

熟睡的人兒從滿足中甦醒。



未開的雙眼察覺到光線的拜訪而揮舞著睫毛,華祝彷彿從一片渾沌的

太古中醒來,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卻又還有點疲憊感,映入眼簾的是透

著明亮辰曦的窗,那一方白淨總能給他一份平靜的心情。腦子慢慢地

開機,思索著今天是寒假不用上課,而昨天…昨天晚上…想不起來,

怎麼有一段空窗的記憶?他稍稍轉動有些僵的脖子便看見身旁再熟悉

不過的男子還在夢境裡徜徉,那長長的睫毛是姑姑說兩兄弟最為相像

的地方,慣性地伸手想摸摸對方的臉才發現彼此的上身都一絲不掛,

華梁的一隻手環抱著他,另一隻手竟被自己枕著…他正躺在華梁懷裡!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覺得害羞、不妥,但為何又感到無限喜悅、

想多賴在他懷抱裡一會?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有點不敢想像,

如果說昨夜他和華梁有了身體上的…『喔!天啊』光是想到,他的臉

就熱紅了起來。一個深呼吸~他悄稍地把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掀起個

縫縫,就著光他看見自己身著四角短褲,而跨過他身軀-華梁的大腿

則還穿著牛仔褲。放下被子,頓時他鬆了口氣卻也嘆了口氣…



「哥,怎麼啦~一大早就不開心?」







「啊!!」瞬間感覺心臟要停了



僅相距十公分那個最熟悉的俊美男人突然開口說話,把他嚇了一大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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