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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春天的四月轉眼就要離去,
你是否還有什麼非春天不可的計畫尚未實現?
要把握春天的尾巴啊!(這是對自己的感嘆!)

今天在沙龍做頭髮工程的時候,
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讓腦筋閃過很多問題。
我到底在等著什麼樣的人?
是相似還是相反?
又哪裡相似?哪裡相反?

認識幾位職業是教師的朋友,
有一個普遍的現象就是他們喜歡找圈內人。
他們非常希望自己的另一伴也是老師。
這樣他們感覺生活中的成份會更加單純。
歧異度相對也小,甘苦都容易明瞭或許磨合就更容易。
上下班時間接近,甚至連寒暑假都能共享!
譨~是不是很美麗新世界啊?

只是,我不想耶。
學生時代也希望找個學生一起戀愛,
而現在呢?複雜多了。
這種類似的問題也想了很久
然後我想到了這個故事~

在柏拉圖以討論愛為名的《會飲篇》當中,
亞裡斯多芬斯(Aristophanes 488~380B.C.)曾說了一則神話。
起初的人類分為:男人、女人,以及男女合成的陰陽人三種。
而且大家都是圓球形的,都有四隻手,四條腿,
和一個能轉360度的頭,但是頭上有兩張臉。
人類的驕傲觸怒了宙斯。
本來宙斯要用閃電劈毀所有人類,
但又想到需要人類來供奉神祇,
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於是就把每個球形人從中劈成兩半來削弱人的能力。
至此人就不再完整,也開始想念自己的另一半,
於是「愛」就產生了。
原本陰陽同體的男人尋覓另一半的女人。
原先球體就是女人,被劈成一半之後愛另一半的女人,就成了女同性戀;
而球形是男人也就成了男同性戀。
人們苦命的尋找著自己的另一伴,找不著的就孤獨的飄零,
好不容易找著的,就想要黏在一起誓死不分。
甚至廢寢忘食,越死越多。
宙斯開始可憐人類;更擔憂神廟的祭品,
於是把人類的生殖器移到身體前方,使男女能交媾來生殖後代。
在亞裡斯多芬斯的架構中,「愛」就如同追求讓生命完全的一種慾望!

柏拉圖則引述蘇格拉底的說法來辯駁!*
他說,除非那完全體是或是失去的另一伴是非常完美的,
不然人應該寧願失去這些肢體。
因為「愛」的本質應該是美善是完好,而這才是重點!
而非只是「追求完整」的一個慾望。
因此柏拉圖認為,愛應該是要永遠秉持美善的慾念。
而性,那只是肉體部份暫時需要的一個權衡。

原來,我想了半天並沒有什麼長進。
我仍在《會飲篇》的框架中循環。
這就是我要的同與不同!
在和另一伴分開的日子裡,我們最好能夠走過不同的路,
做著不同事情,學會不同的技能,看過不一樣的世界,
這樣當彼此在一起之後,兩人世界才會豐富。
擁有的才會趨近完整,分工和效率才會提昇。
這就是相異的好處。
但是有些部份卻又不能差太多,
比如觀念和想法未必要一樣,
但是相容性卻是必須!
不然「小作家」開怎麼開啟Office 2003的檔案?
不能溝通就是死路一條。
彼此不必看往同一個地方,但是看事情的高度、深度要能接近。
如此才容易理解對方的明白。
倘若他有雙翅膀,自己至少要能適應地空的氣壓的變換。
或自己有鰭和尾,他不一定齊備,但要有副能呼吸的鰓。
「能懂我不懂的,也能欣賞我所擅長的。」~鴉
說半天就是這句話。

倘若不是這樣,那麼在一起會有什麼美好呢?
即使在一起也不能成就彼此,只會產生更多的摩擦和爭執。
或是生命停滯在原先狹小的空間裡。
再也不能騰空或泅海…
或許真如柏拉圖的說法,索性失去那些肢體,獨身比較美好。

柏拉圖的想法,總是過於完美、嚴苛,也比較偏執。
甚至從現世角度去看待時,他不夠入世。
真不知道他老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
從不刻意走他的路,此時卻發現已經在他的胡同裡頭,
於是我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多麼春天的四月啊~
不過,即便揮別了這個春天,我的春天依然歲寒不知年。

注*、雖然是引述蘇格拉底的言論,不過一般來說,
學界偏向認定那是柏拉圖借蘇格拉底之名,闡述自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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