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之語

歐弟高燒在昏睡，可是團體還有最後一天的活動要進行，經理學姊從急救箱中拿來可退燒的綜合感冒藥，華梁將歐弟扶坐起、小瑋幫忙餵了藥和一點開水後也只能讓他好好休息。小瑋本想留在教室照顧他，但是少了歐弟，男隊員每個人都得要上場帶活動。此時社上唯一的一年級學妹也是剛上任的實習總務－許嘉萱舉手小聲地說

 

「隊長、小瑋學長，我來看護學誠學長吧。今天已經沒有新的作業和文宣資料需要準備，

  我也不會打球但是可以幫忙照顧學誠學長。」學妹的臉低低的但看得出有點緋紅

 

隊長心想，歐弟本就是隊上帶活動的主角之一，現在小瑋一個人還不能夠完全頂替歐弟的場上工作，若小瑋也不上場就更不成了。

「小瑋，歐弟就讓萱萱照顧吧，女孩子更細心。你是歐弟的哥們就上場代替他的工作。」

 

小瑋就是再不放心也多做不了什麼，唯今也只有讓歐弟好好休息。華梁伸手在小瑋的肩膀上搓了搓

「沒事的，歐弟這麼壯，等睡飽之後就會好。我們中午再來看他。」

 

 

上午的活動中原先歐弟帶領的小朋友聽說歐弟哥哥生病了都想去教室看他，為了讓他安靜休養最後只讓孩子們合作畫了張圖祝福他早日康復。到了中午華梁和小瑋拿著便當來到教室準備和嘉萱學妹換手。此時教室裡還有二個學長回來換球衣，嘉萱正跪坐在帳篷內幫歐弟換冰敷的冷毛巾。學長們看到順口虧了句

「歐弟真好命呀，生場病就有學妹以身相許。」

 

 

嘉萱聽到後滿臉通紅，小瑋則是當場發難

「學長你們也想高燒不醒嗎？我一定找學妹幫二位冰敷如何？」

 

學長們自知理虧，只留下一句「小瑋吃炸藥啦～ 」就走人。華梁輕輕摟著小瑋

 

「好啦小瑋，別這樣，放鬆點。」

 

小瑋嘆口氣緩緩說

「抱歉…」

 

 

走到帳篷前華梁溫和地對嘉萱說

「辛苦你了嘉萱學妹，快去吃飯吧，中午我們來和你換個手。」

 

 

「謝謝慕容學長，學誠學長還在睡，我剛剛換了毛巾。」嘉萱輕身退出了帳篷

 

 

「好的，妳真細心。快去吃飯休息一下。」

 

 

許嘉萱應聲點點頭看了一眼歐弟便離開教室。小瑋正打算進帳篷看歐弟，華梁卻說

「小瑋，趁歐弟還在睡我們趕快吃飯，然後再照顧他。」

 

小瑋想想也是，便和華梁三口五口把飯扒完。他們進帳篷時聽到歐弟微微的呻吟，小瑋馬上爬到歐弟身旁摸摸歐弟的頭輕輕叫他的名字，華梁也慢慢把歐弟扶著坐起希望能讓他喝些開水。

 

「歐弟你醒醒，喝點水好不好？」小瑋端著水杯在旁等待

 

 

歐弟上午吃過藥後現在身上雖還燒著但溫度稍降，聽到小瑋的叫喚他的眼睛睜開一點小縫

「小瑋我好難受，身上好痛…」

 

 

「好～我知道，我們喝點水然後好好休息，你就會好了。」

 

 

歐弟點點頭配合的把水喝完

「我想…尿尿…」

 

 

小瑋和華梁就把他整個人扶起、披上外套，如廁後再扶他回來。只是這麼幾步歐弟顯得氣喘連連，回到帳內倒頭就想睡。華梁幫他把睡袋拉好敷上毛巾時小瑋的手機響了，小瑋看到是嗣秋打來的便退出帳篷快步走向教室外

 

「喂，學長嗎？」小瑋心煩意亂走到走廊的一角

 

 

「怎麼啦，小狐狸的聲音聽起來不開心喔，是不是太想我？哈哈」

 

 

「唉唷～學長你現在不要跟我開玩笑啦，我好煩喔…」

 

 

小瑋的語氣讓人聽了也不甚愉快，但嗣秋明白感到對方似乎真的發生了些麻煩事

「好～別緊張，告訴我你怎麼了我才好幫你啊。」

 

 

聽到嗣秋的柔聲安慰，小瑋鼻子一酸眼淚也掉下來

「我害同學感冒發高燒了，到現在都沒退燒…」

 

 

「現在情況怎麼樣，他有什麼症狀，你們又是怎麼處理的？」

 

 

「他一直在昏睡，醒來時說他身上很痛，我們給他吃感冒藥但是他好像還是在燒。」

 

 

「那他的體溫幾度呢？」

 

 

「不知道，我們沒有溫度計。」小瑋顯得沮喪

 

 

「沒關係，你們去問問校警或工友先生，能否打開保健室借一下溫度計。」

 

 

小瑋好像在黑暗中看到曙光般

「好！然後呢？」

 

 

「量體溫後若是超過40度的高燒並疼痛就再讓他吃藥退燒，多讓他喝溫水和

吃清淡的飲食。你們是今天下山還是明天？」

 

 

「今晚還有活動，明天中午才有火車下山。」

 

 

「好，小瑋記得要冷靜，目前聽你的描述只是發燒，好好照顧同學就是，不要多想。」

 

 

「我知道了，謝謝學長。」

 

 

「嗯，那我準備下午的meeting囉。有什麼急事記得打電話跟我說。」

 

 

「好～學長謝謝，掰掰。」

 

 

切斷通訊的嗣秋表情有些複雜，深吸了口氣脫下白袍離開休息室。而小瑋馬上跑去找工友伯伯開保健室借溫度計。拿著耳溫槍回到帳篷的教室…

 

「小瑋你怎麼會有耳溫槍呀？」華梁有點訝異

 

 

「請工友伯伯向保健室借的。」

 

邊說小瑋邊幫歐弟量了體溫，38.9還不到嗣秋交代要吃藥的狀態。

 

「小瑋你好聰明，竟然想到去保健室借。」華梁讚許著

 

 

「不是我想到的，是嗣秋學長叫我去的。」

 

 

「剛剛是大哥打給你的？」

 

 

小瑋點了點頭而後陷入一片安靜。

 

 

下午除了遊戲活動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頒獎和結業式。除了各小隊團體的精神總錦標會分名次，基本上的設定便是人人有獎，讓大家都有個美好的回憶。所以在溫馨的氣氛下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既開心又捨不得的心情。合照完畢許多小朋友還抱著大哥哥們哭了起來，最後他們還是一個個把這些淚眼婆娑和依依不捨的孩子送回家去。然後趁著天還光亮時儘快將校園內的佈置還原。等大夥忙完天色早已入夜，負責買便當的同學也回來了，本來晚上他們預計要辦個簡單的晚會，不過此時大家都感疲累，只想趕快收拾東西後好好休息。

 

約莫六點半左右，小瑋他們正打算拿著便當回教室看看歐弟，校門口的警衛過來說

 

「胡毓瑋同學是哪一位？」

 

 

「我就是。」小瑋舉手

 

 

「你請的醫生到了喔。(轉頭)醫生這邊請。」說完校警就回頭離去

 

一個身穿白袍背著背包的高大男子面帶微笑站在走廊上，許多同學都跑來一看究竟，特別是那幾名女孩子更是興奮怎麼有這麼帥的醫生會來。小瑋還沒開口華梁倒是先喊了

 

「大哥！你怎麼會過來？」

 

華梁興沖沖地走到嗣秋身邊，小瑋有些不知所措也跟了過去並有點悶悶地說

 

「學長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中午有人難過地告訴我說他的同學發高燒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是醫生耶，聽到了能不處理嗎？」嗣秋雙手一攤

 

 

小瑋覺得有點丟臉也有些心虛，就怕嗣秋的出現會讓球隊的人看出什麼端倪。華梁就是單純的開心，馬上拉著嗣秋

 

「大哥還好你來了，我同學他從昨晚開始不舒服一直打噴嚏，今早開始發現他發高燒。」

 

華梁帶嗣秋進入教室要幫歐弟看診，小瑋在後頭發呆，隊長過來詢問

 

「小瑋，那位先生是？」

 

 

「啊！什麼？」小瑋失神沒聽清楚

 

 

「就是現在幫歐弟看病的那位醫生啊，不是你找來的嗎？」

 

 

「喔…是，他是學長。」小瑋心裡煩亂，給的回答也模糊

 

 

「啊？什麼學長？」這下換隊長丈二金剛了

 

華梁聽到隊長和小瑋的對話連忙跑出來說

 

「報告隊長，這位醫生是我的大哥，也是我們學校醫學系畢業的學長。現在也在學校

的醫院看診。下午是小瑋和我大哥聯繫的。」

 

 

經過華梁的說明，隊長清楚始末後拍拍小瑋肩膀以示獎勵。走廊上的女同學也開始討論華梁家裡怎麼都是帥哥一類的話題。隊長認為醫生特地上山來看隊員，他自當在旁並鄭重道謝。剛走到帳外就聽嗣秋大聲詢問

 

「小梁、小瑋你們過來，你們上一次幫同學量體溫是什麼時候？」

 

 

華梁快跑到跟前

「我們是中午量的，那時候38度多，現在狀況不好嗎？」

 

 

嗣秋沒回話從包包中拿出針劑幫歐弟注射

「那他今天都吃了、喝了些什麼？」

 

 

「我只有給他喝開水，其他的…」華梁轉頭看向一旁的許嘉萱

 

 

「醫生，他一整天只有喝開水但也喝不多，偶爾醒來他都說吃不下。」許嘉萱接著答

 

 

「小梁你來幫同學揉個五分鐘，順便讓他喝下這罐運動飲料。」嗣秋走出帳篷

 

 

「慕容學長，還是我來吧。」

華梁正要進去，許嘉萱卻一個跨步先進去。華梁見到學妹這麼認真也就退了出來。

 

 

嗣秋問小瑋

「你們的隊長是哪一位？」

 

隊長就在小瑋身邊馬上回應

「醫生，我就是。」

 

 

嗣秋點點頭道

「你的隊員剛剛燒到40.3度，待會我還是直接帶他下山回醫院急診吊個點滴比較好，

否則今晚若繼續在這不吃不喝天又冷對他也沒好處。雖然發燒不是件壞事，但山路

顛簸他會很難受，所以剛才先幫他打了劑短效的退燒針，讓他在車上不會太痛苦。」

 

 

「謝謝醫生。」

隊長點頭稱是，心裡是真感激這位醫生學長，若是歐弟在山上重病，他這隊長責任就更大了。此時外頭傳來許多人聲，霍劍謠進來說

 

「隊長，外頭來了好多家長和小朋友，還帶來好多菜耶。」

 

 

隊長出去瞭解才知道有好幾個孩子回家之後嚷著要爸爸媽媽帶他們來學校和大哥哥們一起吃飯，其中多數是華梁的小粉絲。也有幾位家長是本來就準備好今天要給這些大學生們加菜。於是大家在白天上課的教室內排好桌椅，擺上湯飯菜餚，聊天說笑等待他們。隊長指揮讓隊員們帶著自己的便當去和大家同歡。

 

帳篷的教室內只剩下嗣秋、小瑋、華梁和隊長…他們幾個人，華梁說

 

「隊長，等一下我和小瑋就陪歐弟一起下山，車上得有人照顧他。」

 

 

「嗯，那歐弟就麻煩你們了，明天下山後我會去看他。」

 

 

「那我…我可以…」一直”隱沒”在一旁被人忽略的許嘉萱低著頭說

 

許嘉萱的突然發言讓大家都看向她，隊長恍然大悟

「不好意思，嘉萱我都忘了妳。可以～可以 (嘉萱抬頭如花綻放地笑) 妳可以

  去吃飯了。今天辛苦妳囉！多吃點。」

 

隊長笑咪咪地說完卻見許嘉萱臉上的燦爛瞬逝，低著頭恢復安靜地走出教室。而教室門口擠了幾個小蘿蔔頭一直朝門內偷偷望著，被發現後就笑嘻嘻叫喚

「涼麵哥哥～ 我們想和你一起吃飯。」

 

華梁非常喜歡這些小朋友，但是也不能讓歐弟一直等…

「謝謝你們，我也很想和你們一起吃，可是…」

 

華梁尚未說完嗣秋就打斷他

「華梁你就留下來陪小朋友吧，難得他們那麼喜歡你。而且這個活動是因你開始的，

  你應該留下來到最後才是。」

 

 

「那歐弟怎麼辦？」

 

 

「小瑋來照顧生病的同學就夠，病人今晚大概也是在急診睡一個晚上，你明天再去看他。」

 

 

「好吧，大哥那歐弟就交給你了。謝謝大哥！」華梁立正給嗣秋鞠躬

 

 

「傻瓜，我是醫生呀，他又是你們的好同學。應該的。你快去和小朋友吃飯吧。」

 

嗣秋又轉頭對球隊隊長說

 

「那麼隊長，我就請小瑋陪同帶病患先下山就醫。」

 

 

「謝謝醫生。」

 

 

華梁扶著歐弟上車，小瑋拿著自己和歐弟的行李跟上，關上門緩緩駛進一片夜色裡。

 

 

行駛中的車內份外安靜，歐弟上車後又漸漸入睡，也許是高燒降溫，此刻的他睡得頗熟還打呼了。嗣秋打開收音機聆聽路況和新聞，過了一會…

 

「小瑋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上山來幫我同學。」小瑋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疲備

 

 

「並不是幫你同學，是幫你。你不是說是你害他生病的嗎？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嗯…昨天晚上歐弟說要帶我去看螢火蟲，但是去得太急我沒有穿外套，

  歐弟把外套借我穿，結果他晚上就生病了。」

嚴格來說這件事也並沒有如何特別或不妥，但小瑋不知為何說得有些心虛，也有點害怕。

 

 

「你們二個晚上跑去看螢火蟲，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

 

 

「唉，說來說去就是貪玩。還像小朋友一樣不會照顧自己。上山前不是還特別買了

Gore-Tex的羽絨外套給你，天氣那麼冷還可以忘記穿。」

 

 

「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歐弟拉著我就一直跑，也不先說一聲…」

小瑋有點不服氣地嚷嚷

 

 

嗣秋不再說話，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後座的二個男孩，然後視線回到前方專心開車。

 

 

二個多小時後他們回到學校附近，嗣秋開口

「小狐狸，你同學住那裡呢？我們先送他回去。」

 

 

「他住學校宿舍，我們不是要先帶他去掛急診嗎？」

 

 

「拜託，感冒掛什麼急診，別浪費醫療資源和急診醫生的精力啦。我剛剛已經

給他打過退燒針，他現在也沒什麼症狀，回去好好休息吃飯就好了。明天

要是還有狀況再看診也不遲。」嗣秋笑著講解

 

 

「學長那我們先去幫他買一點食物好不好？怕他回房間也沒東西吃。」

 

從後視鏡看到小瑋擔心的表情，嗣秋挑挑眉說

 

「好啊，想買什麼？奇怪了天使怎麼還沒出現呀？」

 

 

「什麼天使？學長你說…」

小瑋聽不懂嗣秋的話，但他還沒問完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慕容華祝，他馬上接起

 

「喂，華祝哥。」

 

 

「小瑋你好，你們到台南了嗎？是要去學校醫院的急診？還是那裡？」

 

 

「我們…學長說我們不用去醫院，現在可能去買點吃的就送歐弟回學校。」

 

嗣秋此時把車停在路邊，伸手示意他要和華祝說話，小瑋把手機交給他

 

「華祝啊，我嗣秋。你人在那裡？」

 

 

「大哥，我人在家正要準備去和你們會合。學誠人還好嗎？」

 

 

「他沒事，在休息。那我直接去你巷口載你，沒看到這個小伙子你一定不放心。」

 

 

「謝謝大哥。」

 

 

「五分鐘後見。」

 

 

五分鐘後華祝上車，他們掉頭開向學校宿舍。到宿舍後小瑋扶著歐弟、嗣秋背起他們的行李，華祝提著大包小包跟著進到房間。因為寒假，室友們都回家了，宿舍一片淨空。歐弟走了這幾步路感到很累就攤坐在椅子上。華祝麻俐地把大包小包打開

 

「來，歐弟趁你現在醒著把這碗皮蛋瘦肉粥吃了。沒胃口也要撐著吃完才會好得快。」

 

說罷華祝打開一瓶雞精倒入香噴噴的粥上，用湯匙攪拌後端到歐弟面前。歐弟並不覺得太餓，但他知道華祝的愛心也知道自己該吃東西了，雙手接過粥碗誠懇地說

 

「謝謝華祝哥，謝謝醫生學長和小瑋。」

 

 

小瑋嘆口氣，華祝和嗣秋笑著對他點頭，華祝繼續說

 

「你要好好吃飯快好起來我們才會放心。雖說你也可以回家養病，但華祝哥希望你可以

  等康復後再回家，別讓爸媽覺得你不會照顧自己而操心。這裡幫你準備了一些保久乳、

  蔬果汁，還有紅豆士司、橘子、雞精和一些零食，你把這些都吃完就可以回家了。」

 

 

歐弟從心裡感到溫暖和關愛，眼睛開始濡濕…

「華祝哥謝謝你。」

 

 

華祝摸摸歐弟的頭

「不用謝，你平日怎麼照顧華梁又真心把我當哥哥，我都明白。這些只是當個

哥哥該做的。本來是想讓你到我家養病，但想想你的東西都在這裡應該還是

住學校會比較方便。」

 

歐弟覺得自己被愛，心情好口胃也開了，一口接一口吃著粥。華祝又說

 

「大哥和小瑋也還沒吃吧？我幫你們買了芥蘭炒羊肉和白飯裝在便當盒裡，快趁熱吃。

  湯鍋裡是當歸羊肉湯，吃完飯用便當盒來盛吧。藥燉羊肉湯很多，歐弟你想喝也有喔。

羊肉溫熱，受寒來吃最好了。」

 

 

小瑋有點訝異華祝會替大家準備這麼多東西，好像早就預備似的。嗣秋笑著跟小瑋講

 

「剛剛不就告訴你我在等天使嗎？那就是你的華祝哥啊。他替你同學準備的比醫生能

  開的藥更切合你同學的需求。」

 

 

「所以是學長你請華祝哥預備的？」

 

 

「不是我，我們出發後華梁肯定是會和華祝聯絡。然後就一定是這樣子，哈哈。」

 

 

華祝笑了

「大哥你算得真準，都讓你料中。好啦，你和小瑋也快點吃吧。一起吃才香，

  這樣歐弟也可以多吃點。」

 

 

嗣秋和小瑋也真是餓了，很快坐下大口扒飯。整個房間充滿著藥燉的香味和暖意。歐弟吃飽飯後精神也好些，於是決定狠狠洗個熱水澡，在山上的幾天因為冷也因為水壓不大，每次洗澡都匆匆了事，現在回來了該要洗個徹底。他拿著臉盆和衣物慢慢走向浴室。

 

小瑋和華祝把桌上的食物和圾垃處理好後，嗣秋說

 

「小瑋，等一下你同學回來我們也該走了，讓他好好休息。」

 

 

小瑋想了想…

「學長，我想留下來不回去了。」

 

 

「啊？」嗣秋眉心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