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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過樹木的歌聲嗎?
那是以一種人們想都想不到的方式歌唱。

從前有一棵生長在中歐維斯杜拉河畔的樹,他非常喜歡唱歌。
總在起風的夏日、降雨的冬天、雪花紛飛或晚春清晨,
陶醉著唱出不同的歌聲。只是人們聽不到。

那天閥木工人進到林子,將他砍下帶離開了寧靜的河畔。
其他的被砍下的樹木都很緊張,只有他一路看著
不曾見過的風景,唱出一點點不捨的聲音。

由於他的質地堅韌密度又實,於是木匠將他配上了弦與槌
成了一架古鋼琴,送至萊比錫的教堂裡與詩班一起頌讚。
隔年,教堂來到一位改變他生命的人物–巴哈。
巴哈用他完成了十二平均律和郭德堡變奏曲。
古鋼琴從來不知道音律的組合還能有這麼多的變化,
在巴哈的手指下,他興奮地歌唱…直到巴哈逝去…

沈寂了數年後,他被教會進貢到維也納的宮廷,
本以為再也沒人會聽他唱歌,卻在這裡見到了海頓。
陽光的海頓爸爸,教導他怎麼去配置管弦樂團。
對於一直慣於獨唱的古鋼琴來說,一開始還真放不開。
但那樣的編制,卻灌輸了他更寬廣的音符編制領域。
與樂團合唱的過程,他時常感動到想要哭泣。

海頓爸爸遠行之前,把鋼琴託付給了他最欣賞的小朋友–莫札特。
鋼琴這時候才知道,之前的訓練裝備都是為了今天
來面對這個音樂界的天才!
各式奏鳴曲、獨奏、協奏、交響樂、歌劇…
在莫札特與他合擊下,一一獲得眾人驚嘆的眼光。
和莫札特在一起,他每天都有唱不完的歌。
因為莫札特就像一台旋律製造機一般不停量產著音符。
他好喜歡深夜時莫札特聽他獨唱小星星或是土耳其進行曲。

可惜天才無法長期與他為伴。莫札特的死亡
讓鋼琴低沉了好久,每每想起只有悲鳴。
就在懶洋洋的那天,
宮廷樂師沙耶里的新學生–貝多芬 來到了鋼琴前。
貝多芬是個專注的人,不多話,總是埋頭敲著琴鍵。
這時候的鋼琴已經是個各樣歌唱技法都臻至純青的階段,
唱貝多芬的歌對他並非難事,只是他有點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唱?
有時力度強得過火,有時又冒出一點不協和的聲韻。
漸漸他終於明白,有別於巴哈的工整、海頓的編制和莫札特的旋律,
貝多芬總期盼把自我的情感融入每一個音符裡,唱出心底的情緒。

悲愴、月光、英雄,不同心情他唱出不同的歌曲。
除了技法之外,每一首歌都注入了更多的生命和靈魂。
至此鋼琴天天都想唱歌,時時都唱著不同的歌~像是一種巔峰。
直到那晚,過於乾燥的偏廳壁爐火苗竄出,延燒到了琴房…
火光中,鋼琴悲傷地吶喊:

「我還想唱,還有好多歌沒唱~請多給我一點時間唱完我的歌曲吧!」

火花與灰燼隨著風飛向了天空,飄流好久,
隨著雲雨又落在維斯杜拉河畔的國度。
1810年鋼琴詩人 蕭邦 誕生於波蘭,
用了將近40年以鋼琴唱完他的生命之歌。


這麼長的引言,
就是要說明最近有不少活動在慶祝蕭邦的200歲冥誕。
雖然我對於冥誕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但是對於蕭邦的音樂和貢獻,確實深感崇拜。
五月份,去聆聽了一場蕭邦的戶外音樂會。
當天下午下了一場傾盆大雨,讓我萌生不去的退意。
豐沛的雨水,會讓露天的劇院又濕又滑,撐傘聽音樂會也有點麻煩。
和朋友在車中尚未決定去哪閒晃時,雨停了。
於是我們想,這樣還是去劇場瞧瞧好了,下這麼大雨人應該不多。
如果可以進場,雨後的乾淨溼潤空氣聽起來應該蠻爽的。
結果…




音樂會進行中不該拍照,但我看到這畫面實在忍不住不留影。
(當然我並沒有傻到開閃光燈)
沒想到這樣的天氣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樂迷前往聆聽!
或撐傘或穿雨衣,他們就這樣乖乖在雨中等待蕭邦降臨。
對於他們的毅力和認真,我感到非常的訝異。

這是台中戶外圓滿劇場夜裡的模樣。
其實側面會比較好看~




補一張中場休息時間,有點燈的模樣。



有蕭邦、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夥伴,這場音樂會讓人很感動。
只是我不明白,獨奏家 波哥雷里齊 是有什麼問題?
下半場中間怎麼可以無故消失15分鐘不上台,讓樂團和觀眾等他良久。
結束不預備安可曲也不明說,又讓大家一直拍手,樂團也在台上等待
直到謝幕五次之多才亮燈表示不安可。
是耍大牌嗎?不得而知,但感覺不酥湖喔!
不過關於他的大牌?或個人堅持?是略有耳聞…


想聽聽這架古鋼琴唱了些什麼歌嗎?
這是可愛的《小狗圓舞曲》 “Valse Op. 64”
描述狗狗追著自己尾巴繞圈圈的曲子,外號「一分鐘圓舞曲」。
 


這是著名的《降E大調 夜曲9–2號》 “Nocturne Op. 9 No. 2”
 


情緒最美最豐沛的《第二號鋼琴協奏曲》 “Chopin Piano Concerto No. 2”






注、引言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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