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之語

小時候的長相和現在很不一樣。
不像現在這麼「驚厭」四座，只是稍顯其貌不揚。
（這兩種不一樣好像沒什麼差別的意義…）
好在，小時後的我並不太懂得美醜，
因此也不會太過自卑。
唯一比較值得開心的一點就是，和其他小朋友相比，
我沒有蛀牙！
每次聽到他們蛀牙被罵或是害怕看牙醫，
我都會站在師長的那一方，一臉無奈地說：
「誰叫你那麼愛吃糖又不認真刷牙咧！」

一直以來我的牙齒雖然稱不上白皙貝齒，
但是也沒什麼大問題，著實讓人寬慰。
直到前年回到台中，去洗個牙才被發現我有一顆蛀牙！
醫生當下不由分說，就把它挖乾淨並補了起來。
這對我而言是一項不小的打擊！
心裡也一直疑惑著，我到底有沒有蛀牙？
又不痛也沒任何感覺，醫生說挖就挖，我一點也不能抗拒。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我更是努力地保護牙齒。
天天用牙線，睡前刷牙一定仔細刷滿5分鐘。
漱口水也選用不含酒精的成份。
喝完咖啡、可可、茶類或水果也一定盡可能馬上刷牙。
每天晚上舔一舔自己的牙齒，都可以體驗那種乾淨的感受。

＊＊＊

雖然很有自信，
但是時間久了還是要給醫生清理清理檢查檢查。
現在有好多新開的牙科，都佈置得相當有格調或新潮。
反正只是洗洗牙，挑一間感覺舒適的診所會比較好。

這間診所的裝潢雖然稱不上多麼富麗堂皇，但是感覺很現代。
室內的用色是比較暗沉的色系，配上一些檯燈和間接照明，
有一點點 Lounge bar的調調但是沒那麼昏暗，是一種舒適和安靜的味道。

躺在椅子上看到醫師走近坐下，
一邊跟我問候一邊戴起乳膠手套和口罩。
她長得好像我以前的一位學妹喔！
我這樣說一定沒人懂那是什麼模樣吧？
張芸京聽過嗎？就是那個類型的女孩。
我通稱為：帥妹！
帥妹醫生有很燦爛的笑容和客氣的態度，
一邊幫我洗牙齒一邊仔細檢查我牙齒的健康狀況。
這時我四周看看才發現，診所的所有員工都是女性。
其中還有一位綁著馬尾的女性好像一個電影明星（Michelle Krusiec） 喔！

突然醫生跟我說：「好像有蛀牙喔！」

我聽了心裡一陣寒涼…

不久「好像不只一顆耶…嗯，這裡還有，這邊也有點磨損。」

我聽了更是難過，但略為不服氣：
「醫生，我每天都非常認真地刷牙耶，而且都刷得很乾淨。」

醫生說：
「我相信，你的牙齒就是因為刷得太認真了，所以琺瑯質被磨損。
你看你的牙齒其實都沒有什麼牙垢或牙菌斑，但是容易被酸蝕。」

我聽完甚感悲涼：「那現在能怎麼辦？」

「我們先把蛀得比較厲害的幾顆拔掉，其他的再想辦法保住。」

每次上了牙醫診所的椅子，好像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醫生麼說，我們也只能點頭答應了。
說著，醫生幫我打了麻藥，然後動手拔除第一顆牙齒。
挾著拔呀拔，因為上了麻藥所以真的不會痛，
但是那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的一種不爽。
突然那顆牙齒破開了，碎成了幾瓣，而下半部還在牙床上。
醫生取出碎片給我看：
「你看，裡頭都蛀空了才會破碎。」
我心裡很難過沒說什麼，卻聽到櫃台有人在呼喚醫生。
醫生要我稍後，他就先離開了。
我坐在躺椅上，看著頭上的燈光感覺非常刺眼。
越坐越冷，想到嘴理清到一半的牙齒和破損一半的牙齒，
不免又是一陣感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嘴巴還一直張開著，
想闔上卻覺得有些酸麻，而且嘴裡都是血水。

等著等著，竟然快要半個小時，也沒有人過來跟我說明情況。
於是我站起來四處看看，
卻發現帥妹醫生和另一位女性開心的在隔間喝咖啡談天。
那模樣像極了在約會談情說愛。
其他人看雜誌的看雜誌，逛網拍的逛網拍，
就我一個人像傻瓜一樣坐在椅子上等。
（傻瓜♬ 我們都一樣♩ 被牙醫傷了又傷♫ 相信這個他不一樣♪ 卻又再一次受傷♩）

於是～
我怒了！！
開始放聲怒吼，大罵這間診所的態度不周。
牙醫生一臉愧疚，卻急忙伸手護著他身旁的那位小姐。
（拜託，我可沒想兇你的朋友啊～）
其他員工，馬上拋下雜誌、關上視窗假裝忙著病歷或資料。
我越罵越傷心，一邊哭一邊說：
「你為什麼要拋下我，跑去跟別人喝咖啡？」
說著還吐了一口血水在他的白袍上。
醫生痛苦著臉，想要安慰我，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想，多說無益，只好拿著包包離開診所。
就這麼 醒了…


整體下來，只有一個感覺。
我想 Morpheus 一定是搞錯了，
這應該是鱷師兄的夢境，怎麼是我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