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之語

 

嗶～！

刺耳的哨音再度響起，犯規的當然是緊黏華梁的橡皮糖，而那個人也

十分乾脆地舉手認帳，對華梁輕蔑地嘲弄後就轉過身。歐弟拉起華梁

的瞬間就發現華梁的眼神變得可怕，華梁這幾天以來的煩悶、壓力和

委屈在這一刻全被引爆為憤怒！起身動作就像用跳的一般然後猛然

衝向那人。歐弟在第一時間雙手一抱把華梁給抓住，但是華梁此時有如

赤鬼，力氣之大，低吼了聲『放開』一個轉腰和肘頂就把歐弟甩開。

歐弟向後退了兩步還是重心不穩坐倒在地，他很訝異華梁現在的反應，

也有點害怕卻還是決定要阻止華梁，只是他尚未站起來華梁就衝了過去，

肇事者經人提醒回頭望去也看到華梁正怒氣淩人地奔來，他呆嚇當場，

眼看就要來不及了…

 

 

「華梁～不要！」

 

突然在場邊傳來這聲大喊，聲音柔軟卻像雷電一樣打入了華梁的心裡。

華梁整個人定住然後朝著聲音的方向搜尋，於是他不可思議地發現到

華祝真的在場邊叫他。

 

 

「哥…」華梁幾乎失了神

 

 

 

華祝對著弟弟微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加油！」

 

 

華梁的眼神回復原先的溫和，乖乖地走上罰球線，從裁判手中拿到球後

拍了兩下又不放心地轉頭看向場邊，見到華祝還在專注地看他於是放心

地投籃，罰二中二！暫停的哨音響起～兩隊人馬都回到休息區。

 

 

「華梁你還好嗎？」隊長有點擔心地問道

 

 

 

「對不起隊長，我剛剛被激怒了，但現在已經沒事。」

 

 

 

「委屈你了，不過球賽就快結束，你再忍耐一下，我們一定會贏。

    喔對了，剛剛叫住你的人是？」

 

 

 

「我哥！」

 

 

 

「多謝有他把你給栓住，我沒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也不怪你…」

 

 

接著隊長又和大家說了一些策略，華梁小聲對身邊的歐弟

 

「抱歉，剛剛…」

 

歐弟沒說話，只是一隻手勾摟住華梁的肩膀兩個人一起聽隊長的

交待，這個舉動讓華梁覺得好溫暖。上場前華梁走到華祝身邊，

華祝摸摸他眼角的傷

 

「痛不痛？」

 

 

華梁搖搖頭

 

 

「好好打，打贏了我們一起回家！」

 

華梁聽到「一起回家」就像看見彩虹一樣開心，他緊緊抱了華祝一下，

再次回到場中的華梁已經完全不一樣，眼神閃著光彩、微笑揚在嘴角…

陽光小王子的模樣再次風靡全場，一旁自動來幫他們加油的同學本來看到

他狀況不好又頻頻吃虧都顯得擔心和焦急，現在看他自信得意的神情不禁

都大聲為他喝釆。

 

 

第三節只剩兩分鐘，頻頻犯規的那人被換下，場中的球員少了防小動作的

過多防備反而打得更淋漓盡致。第三節結束華梁的隊伍已經領先對方兩位

數的比分，休息時球隊經理來替華梁簡單處理傷口，他一邊聽隊長和隊友

的討論一面偷偷注意場邊的華祝，而他沒失望，因為華祝也一直在看著他。

 

 

最後一節開始時橡皮糖又上場了，這時歐弟在華梁耳邊說

 

「你不要理他，交給我們。他再要作怪就有他好受。」

 

 

華梁笑著對歐弟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在這十分鐘內只要那人想靠近華梁

就會有兩名隊友上向前包夾他，並在不容易被察覺的角度拐或頂他一下。

幾次下來也只被裁判吹了一次犯規，那人敢怒不敢言因為自已是始作俑者。

很快地他就學乖，不再刻意接近華梁。而華梁自從看到心愛的人出現，就

早已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此時的他精力充沛，完全投入在這場球賽之中，

那是一種享受，有了華祝在一旁的守候他心無旁鶩，期待拿到最好的成績

獻給他最愛的人。

 

 

華祝有好一段時日沒有看華梁的球賽，尤其是這麼正式的比賽好像

還是頭一回。他從台中回家之後，進入空蕩蕩的房間裡是鬆了口氣，

他曾想過一旦見到華梁後他該說些什麼，但還沒理出個結論前已經

進了家門。在床邊坐了一會他又忍不住想要早一點看到華梁，因為

現在的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後對於華梁的情感更是無法壓抑，抓起

鎖匙、他騎著單車向著校園球場而去。起初他只想安靜在場邊遠遠

看著華梁就好，直到華梁被撞倒，他一時緊張大喊才讓自己曝了光。

 

 

既然已經曝光華祝就大方站到球隊休息區的旁邊，這樣不但看得比較

清楚，也讓華梁每次回頭都能看到自己在為他加油。小瑋這時走到

華祝的身邊

 

「華祝哥，你回來了真好！」

 

 

華祝正專注看場內的進行，聽到聲音才轉頭看到小瑋。

「不好意思，讓你也擔心了。這幾天是不是你在陪伴華梁？」

 

 

 

「這兩天他情緒有點不穩，我和嗣秋學長都會盡量陪他，

    華祝哥是怎麼猜到的？」

 

 

 

「也不是猜，我看到家裡有遊戲機就這麼問問，謝謝，還好有你們。」

 

 

 

「華祝哥不用謝我，以後不要突然消失就好，你就像我哥哥一樣

    不見了～我也會很擔心。」

 

 

小瑋撒嬌般輕輕抱了華祝一下，而華祝也摸摸他的頭

 

 

「抱歉，我身為哥哥還這麼任性，不會了。」

 

 

「我剛剛到對方隊伍去打聽，那個一直挑釁華梁的人是華梁高中同校，

   好像因為高中三年的全校排名一直沒超越過華梁，在知道華梁的背景後

    心裡好像更是過不去，總之他大概是個心理偏差的人。」

 

 

 

華祝點點頭

「這種人不少，看到不同族群就不順眼，對方是弱勢就會欺負。

    我想華梁也早就習慣，只是這麼明目張膽的人比較少。」

 

 

比賽到了最後在華梁的三分外線跳投中球後結束，華梁起跳和投籃的

動作是那麼帥氣，那身影牢牢地拓印在華祝的腦海，這就是讓他深深

依戀的男子，他名義上的弟弟；他的最愛。華梁回頭對著華祝微笑，

華祝也興奮地高舉雙手豎起大拇指！

 

 

 

比賽結束，華梁的隊伍不辱地主隊的名聲獲得冠軍。縱使不算是大型的

賽事大伙還是相當開心決定一同慶功，一行人有說有笑浩浩蕩蕩地離開

球場。遠處活動中心穿堂立著個人靜靜看著華祝的每一步；華祝來了、

華祝在人群中看球、上前呼喊、和弟弟擁抱、和朋友歡呼，又同著人群

離去…他就這麼定睛望著華祝卻一步也不敢靠近。雖然他心裡是多麼想

和他一起開心、一起分享每一刻，但他答應不去干擾、也記得華祝現在

有多怕他…看著華祝的背影越來越小，這是他這週以來第三次目送華祝

的背影，第一次在KTV停車場、第二次在學校華祝騎單車躲避他，而今

他閉上微紅的雙眼、攔不住那欲奪眶而出的淚……華燈初上，章駿翔在

冬夜裡無聲地哭泣。

 

 

 

慶功宴上華祝半推半就被小瑋歐弟拉著一起參與，雖然他說華梁去就好

但小瑋知道華祝不去華梁只會跟著他走。席間大家都很開心小瑋也道出

他在敵隊打聽到關於今天麻煩製造者的事情，大伙都吃得盡興只有慕容

兄弟和小瑋點了飲料沒吃飯。歐弟覺得奇怪

 

「涼麵你今天不餓喔？怎麼不吃飯？還有小瑋、華祝哥也是。」

 

 

 

小瑋不急不徐

「因為我們只能坐一下，一會兒要和涼麵一起去找醫生。」

 

 

 

「涼麵這麼嚴重喔？那我一起去好了。」

 

 

 

「不用啦，我和華祝哥兩個人就夠了。如果明天還有需要就換你去陪。」

 

 

打著看醫生的名義，華梁一行人順利從慶功宴上翹頭。

 

 

「華祝哥、涼麵，我們快回去吧，嗣秋學長說他已經在樓下等我們

    一起吃飯。」

 

 

小瑋騎機車先行前往，慕容兄弟則騎單車在後…

 

「華梁，小瑋和嗣秋哥的感情怎麼變得那麼好呀？」

 

 

 

「哈哈，這就要問大哥囉，哥～你對別人的情感觀察很敏銳耶，

    怎麼一旦關於自己就變得那麼轉不過來？」

 

 

華祝的臉紅了起來，一時不再說話…

 

 

「哥！生氣了嗎？」

 

 

華祝搖搖頭

 

 

「哥～不要生我的氣，我…會怕…真的會怕。」

 

 

華祝忽然停下來，在他外側的華梁不明白狀況也跟著停了下來。

 

「哥，怎麼了？」

 

 

 

「寶寶…你現在…變得很怕我嗎？」

 

 

華祝說著眼眶就紅了還濛上一層水霧，自從察覺自己的情感以來華祝就

變得有些敏感也管不住自己的淚腺，這幾天常常想到些什麼就讓他泫然。

好不容易他打起勇氣要坦誠自己對華梁的愛，一聽到華梁對自己的感受

是「怕」不是「愛」，這讓他一時不能自處。華梁可是傻眼了，他不知道

是不是自己把華祝弄哭，怎麼做才能讓他開心，他急忙靠近華祝、額頭

貼著對方的額頭

 

「哥…不要難過，是我做錯還是說錯？」

 

 

一聽到安慰～華祝更是收不住氾濫的情愫，淚水撲簌而落。他抓著華梁

的衣襟喃喃道

 

「不要怕我，為什麼要怕我？那我該怎辦…」

 

 

華梁這才曉得華祝為何傷感，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他明白那是

華祝對他的在意，他喜歡華祝這樣對他撒嬌，雖然會有點心疼，但可以

讓他感受到華祝對他的依賴。

 

「哥也變成小傻瓜啦，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啊。」

 

 

他用手指輕拭華祝臉上的眼淚，然後輕吻對方的臉頰，華祝的臉更紅了，

一頭埋進華梁的衣襟，華梁開心地張開雙臂把華祝環抱著，正值寒假期間

學區行人甚少，在夜色的掩護下看似無人知曉，卻這麼剛好走過兩個女孩

而且和他們住同一棟，之前還看過他倆相擁，這一刻看見華梁親吻

華祝，其中一名興奮尖叫，華梁聽到聲音也看向她們，另一名女生

開心地對著華梁豎起大拇指比了一個「讚」，華梁也微笑大方回比了

一個「讚」。

 

 

 

吃飯的時候氣氛不算差但不如以往熱絡，大家看到華祝回來心是安了

一點，但是沒有人開口問他這幾天去了那裡、現又是怎麼想的，這些

話對於臉皮薄的華祝而言，他願意說就會自己說，這麼私密的事情

就是再親的朋友有時候也不能太過涉，反正人找到了，平安無事就好。

他們就近在隔壁巷子的麵館吃東西，華梁心裡真的很高興，嗑掉一碗

炸醬麵和二十個餃子。大家吃完之後小瑋告訴華梁他的遊戲機下次再

拿就好，今晚他們就不上樓打擾，叫華梁好好和華祝談談。而嗣秋

把華祝叫到一旁

 

 

「華祝，感情的事情大哥幫不了你，但我一定會挺你的決定。

    如果你決定接受華梁，我保證幫你一起盯緊他。如果你不想有

    任何改變，我也會好好勸他要看開。但無論你打算做什麼決定，

    請你答應我，一定誠實面對自己的感受和需求，不要只為了面子。」

 

 

 

「我知道，大哥～謝謝你。」

 

 

 

「還有，以後就算離家出走也記得帶手機或跟我報個平安，我把

    你當親弟弟，會擔心的。不然以後我就要向爸媽告狀囉！」

 

 

 

華祝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噗～對不起讓大哥擔心了，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呵！」

 

 

 

嗣秋看著華祝的笑容也回以微笑並摸摸他的頭說

「會笑就好。要幸福啊～小天鵝。」

 

 

 

「啊？」華祝沒聽懂

 

 

 

「沒事，（回頭）小瑋～我們回去吧！」

 

 

 

和嗣秋、小瑋道別後，慕容兄弟並肩而無語地緩步回去。雖然華祝此時

懷著心事，縱使華梁也知道他哥有心事，但是兩人都很享受這只屬於兩人

的寧靜片段。

 

 

進家門後華梁在玄關換好室內拖鞋正要走向客廳，華祝忽然在背後拉住

他的衣服…

 

「哥！怎麼了？」華梁想轉身卻被華祝阻止

 

 

 

「不要轉過來，拜託，就這樣先聽我說…」

 

 

 

「好！我聽，哥你慢慢說。」

 

 

 

「那個…華梁…我…你…我…嗯…唉唷…我…」

 

 

華梁大概知道華祝要說什麼才會變得這麼吞吐

 

「哥，你不要緊張。對象是我啊，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專心聽，而且…

    我永遠會努力不讓你失望的。」

 

 

 

華祝聽了有一點放鬆，頭靠在華梁的背上輕輕嘆了口氣

「唉…我想問，華梁你…喜歡…我嗎？」

 

 

 

「喜歡，最喜歡！」

 

華梁答得超快，一點猶豫也沒有，華祝對這回應感到窩心，雖然大家

都知道華梁喜歡華祝。

 

 

「是…那一種的喜歡？」

 

 

 

「嗯…這要看哥怎麼決定了。」

 

 

 

「看我？」

 

 

 

「如果哥可以接納我，那我當然是情人之間愛情的那種喜歡，但如果

    哥不願意我們是情人的關係，那我會繼續努力當你的好弟弟。」

 

 

 

「是嗎…寶寶…其實我…我也喜歡你…」

 

 

 

「是那一種喜歡？」

 

 

 

「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能是兄弟間的喜歡，但是…但是早就超過了…

    我…很愛你…可是我怕…」

 

 

華梁突然轉身把華祝抱住，而華祝似乎有點想要掙脫於是華梁抱得更緊。

 

「哥～我身上有汗臭味嗎？」

 

 

 

「沒…沒有。」

 

 

 

「那就好，就算有～現在也只有請你忍耐一下。哥你在怕什麼？

    我都會在你身邊啊。」

 

華梁把自己的下巴架在華祝的肩膀上，這是他喜歡的姿勢。

 

 

「我怕…怕你以後會喜歡上別人，畢竟你這麼年輕，那時我們又該如何？」

 

 

這個答案華梁確實沒有想到，他有一點點惱，惱華祝對他這麼沒信心。

華祝的擔心雖是太過遙遠，但他該怎麼回答呢？

 

「哥，你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只是感情的事情哪能說準？我們小時候也不會想到長大

    我們會相戀啊，何況我也是男生又比你老，如果有一天…難道不可能嗎？」

 

 

 

「呵呵～」

 

 

 

「寶寶你笑什麼，我很認真耶！」

 

 

 

「哥，剛剛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我知道了。你以前怎麼願意當我的

    哥哥？難道就不怕我長大了很難帶、不聽你的話或是你會發現其他更可愛

    的小朋友就不要我？」

 

 

 

「你從小就很可愛，又聽話。我是你哥怎麼可以不要你？我除了愛你之外

    還有責任，就算看到別的娃娃也只有你是我的華梁，那有兄弟當到一半還

    會跑的？」

 

 

 

「那就是啦，我除了要當你忠誠的弟弟之外，就不能當你忠誠的情人嗎？

    情人、伴侶之間也有責任啊，而且既然是更親密，責任也更大吧。我沒有

    像這樣喜歡過女生，除了你～其他男生也沒有，哥…讓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那…你要答應我，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喔！」

 

華祝抬起頭看著華梁，華梁也凝視著華祝…

 

「一定，我發誓我慕容華梁和慕容華祝會一輩子相守在一起不分開！」

 

 

 

「原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會臉紅啊？呵～ 我以為只有我會呢。」

 

 

 

「當然會啊，我雖然愛哥，但說這些…還是會害羞的…」

 

 

華祝看著華梁又羞赧又勇敢的模樣，心下又是感動又是愛憐，雙手

捧住華梁的面輕輕地吻上他紅咚咚的臉頰，華梁呆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所以哥是答應囉？」

 

 

 

「嗯…在我心中早就答應了，不然怎麼會去球場找你？只是我…

    算我幼稚好了，我還是想親耳聽你說這些承諾才會安心。我不想

    失去你，如果有一天你會離去，那我寧可只當兄弟。」

 

 

 

「哥你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

 

 

「嗯～我願意相信你，我之前好怕你交到女朋友，怕你有了喜歡

    的人我就會再度落單，你可能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一個人在

    台南時唯一的期盼就是等待你會來到我身邊，而你來了之後我雖然

    開心卻又常莫名的恐慌…我…」

 

 

「哥～看我、看著我，不要怕了（吻），有我在！」

 

華梁打斷華祝的陳述，在華祝的唇上落下一個深淺剛好的吻。

 

「我和哥一樣，以前也會害怕，記得那時乾爸想介紹女生給你認識時

    我就好擔心，但是現在不怕啦，我和哥只屬於彼此，我真的真的好高興。」

 

 

 

華祝被方才的吻弄得有些遲頓，雖然高興卻有點驚訝，他們就這麼接吻了？

 

「華…華梁，剛剛那是你的初吻嗎？」

 

 

華梁眼睛轉了一圈，看著天花板…

「好像不是耶，哥也不是啊！」

 

 

 

「我是啊！我又沒有和別人吻過，我以為你也是。」

 

 

 

「我也沒吻過別人啊，因為我吻的就是你，所以這是我們第四次的吻了，

    那晚我們吻過三次，哥的唇好軟，我還想要…」

 

 

華祝用手擋住華梁的索吻

「所以那晚我們就吻過很多次了嗎？」

 

 

 

「是，哥你會不高興嗎？我不是故意的，你那時候好像很喜歡親吻

    所以我才…」

 

 

 

「太狡滑了，竟然趁我沒有印象的時候，不公平！」

 

 

華梁沒想到華祝會這麼說，他有點尷尬

「那哥要怎樣才會不生氣？」

 

 

 

「我沒有生氣，但是你現在不准吻我，因為我要親回來！」

 

華祝雙臂摟過華梁的脖子、紅著臉認真專注地吻上華梁，探索彼此的

唇與舌。而華梁樂意接受這樣的處罰，他抱起華祝，走向室內床邊而後

恣意倒下，華祝因為興奮而有一點微微的顫抖，他俯臥在華梁的身上、

窩在華梁的胸膛上喘息…

 

「哥，你還好嗎？」

 

 

 

「嗯嗯～（輕輕搖搖頭）我有點緊張…可能是太高興了…」

 

 

華梁抱他在懷

「我也好高興，哥你想不想知道那晚我們做了些什麼？」

 

 

 

「你要說給我聽啊？不要啦～好難為情…」

 

 

 

「當然不是用說的，我們再做一次就好啦，還可以加點別的。」

 

 

說罷一個翻身就讓華祝躺在床上，他在上、雙臂撐著上身，望著華祝

 

「哥～好不好嘛？」

 

華祝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點頭。華梁得到首肯立刻低下了頭

預備要吻遍華祝的全身，但和那晚不同的是，這一回他不需要

壓抑自己的欲望，不必守住那條最後防線，他要大方品嚐最愛的

華祝，在只屬於他們的世界中完全擁有彼此。

 

 

 

第二天早上屋外下了一場少見的冬雨，雨水打在遮棚上清脆的聲音

叫醒了華祝，他慢慢睜開眼感受窗外的雨–滴滴答答，更顯得房間

裡的溫暖寧靜。他側躺在華梁的懷裡，華梁在他身後緊貼環抱他，

讓他可以清楚聽到華梁每一次的呼吸，他覺得好滿足～轉個身想趁

華梁睡著的時候親吻他，卻沒意料讓對方醒來…

 

「哥，早～」

 

華梁稍稍睜開一點瞌睡的雙眼帶著笑意看著華祝，感覺得出來他還沒睡醒。

 

 

「寶寶早，把你弄醒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或是肚子餓了？」

 

 

 

「嗯…還想睡，但是餓了。」

 

 

聽到這個答案華祝忍不住笑了

「呵呵～那你再睡一下，我去弄早餐。」

 

 

華祝準備起身卻被華梁抱得更緊

「不是肚子餓，是身體…我還想要…」

 

 

 

語畢華梁就開始對華祝又親又舔，華祝想抗議卻也很快就淪陷…等到

華梁心滿意足後，兩人又是滿身疲憊。華祝想動身去浴室才發現自己

下身一動就痠疼！

 

「痛！」

 

 

 

「哥怎麼啦？」華梁撐起身子問

 

 

 

「都是你，還問。」

 

 

看華祝吃力地想起身，華梁雙臂一伸將他抱起走向浴室。而華祝

在驚呼聲中害羞又緊張地抱緊華梁，就怕摔下來。

 

 

「華梁你放我下來啦！」

 

 

 

「不行，哥在痛都是我害的，所以我要負責。而且…我一輩子都

    不要放開你，我們說好會一直在一起的。」

 

 

「傻瓜寶寶…」

 

 

「哥～我好愛你喔。」

 

 

華祝沒有回話因為接吻的時候不能言語。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