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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印度有個貧窮而善良的少年,
他早年就失去了父母,獨自生活在山腳下。
平日靠著上山檢柴和採集藥草到市集換得溫飽。
少年隨身都帶著一只短笛,那是他父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時常吹奏著、把玩著,彷彿父母就陪在他身旁。

這一天他上山後覺得天氣實在太過怡人舒適,
忍不住邊走邊唱起歌、吹起笛子來。
林間迴盪著雀躍的笛聲,少年開心地往森林中越走越深。
一陣山風吹過,少年覺得累了便在樹下小憩一會。
沒想到醒來時已經入夜,而且霧氣瀰漫了整座山林。
昏暗無光,讓他找不著安全下山的路。
聽到遠處逐漸傳來恐怖的虎嘯,而身邊不時似有毒蛇滑過的聲音,
少年緊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中不斷祈求希望能有人救他。
突然間他聞到一股濃郁的芬芳,那香氣讓他通體舒暢,
接著前方傳來柔美的西塔琴聲,不時還有清脆的鈴響
彷彿催促著他跟著前往。
少年依循著美妙的樂音和香氣慢慢前行,一個時辰後平安地回到山下。
市集上,少年和賣香木的老爺爺聊起這件事,
老爺爺說,他一定是遇上專司音樂與香氣的乾闥婆神了!


乾闥婆–印度古老的男神,
是飛舞在空中的天界樂師,負責天界的樂音。
乾闥婆單純以香氣為食,
故也負責天界的香氣、燃香、祭香等。
而香氣和音樂都是看不見形體的,所以乾闥婆代表了一種
虛無飄渺、不可捉摸的形上意義。


香氣確實是一種很難以形容的存在,因為它沒有形體。
對於香的認定可能有大眾意識,但沒有絕對認定。
甚至同樣的味道在不同的環境或物件上頭有了不同的判定。
就像是大快朵頤香酥的臭豆腐,越吃越香。
但是隔壁在炸臭豆腐,可能就只覺得奇臭無比!


有時候香氣對我來說也代表一種既定印象或記憶。
也就是聞到某種氣味,會讓我想起某人、事、物或某時空。
當我聞到淡淡的百合香和淺淺玫瑰花的味道時,
就會想起年幼時菜市場裡的鮮花店,或靈堂。
這是比較中性的轉喻,但有時也有比較尷尬的情形。
比方說寶格麗有一款著名的淡香水中文名為大吉嶺,
明明是清新花香調,喜歡的人也不少、男性女性都有,
但有些人和我一樣,一聞到它就會聯想到「外勞」身上的味道!?
就是這個因素,即使我有這瓶香水也絕少往身上噴。
(買香水前,不論瓶身再美、文案再好、香調再喜歡,
一定要先親身試聞,才不會發生這類遺憾!)


國中下課後騎著單車回家,進入眷村小巷中就會聞到
由抽風機所吹來家家戶戶的飯菜香。
那是一種熱烘烘、香噴噴的油煙味,有一點放鬆的療癒功效。
誰家吃辣、哪一家在煮東坡肉都無法吝嗇不和大家分享這些味道。
直到現在我偶爾也喜歡玩這樣的遊戲,
走在傍晚的小巷中,依照聞到的香氣去辨別猜測屋內正在烹調的食物。
爆香辛香料的味道、煎蛋的味道、烹醬油的香氣…
許多料理都有它獨特的美好味道。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一樣,喜歡蒸糯米飯的味道。
尤其是用竹蒸籠或木桶炊出來的長糯米,那種熱騰騰的香氣。
那味道經常串連上傳統飯糰的好滋味。
熱騰騰的還有苦茶油蒜頭拌麵線!
它是那麼簡單卻讓人品味深刻又圓潤的香。


文具店裡常有些香水卡片或香水紅包,那味道太過俗豔,並不喜歡。
但是小時候會去文具店買香豆、香水橡皮擦或香水鉛筆,
放在鉛筆盒和書包裡頭,每當開啟它們就會聞到一股軟軟的香氣。
這種香氣很奇妙,給我感覺是寧靜的和一點點夢幻。
有時經過自助洗衣店,傳來一陣融合洗衣粉和柔軟精的味兒,
透過烘衣機的暖風推送,讓人感覺暖活而乾淨。
(不過要注意細微棉絮的問題)
當今的沐浴乳、洗髮精味道不但豐富也多樣,
更甚者還有香水沐浴乳等,洗後散放著濃郁香氣。
一直以來對於海馬的香水沐浴乳就搭不上線,
怎麼聞都覺得是一種毒藥迷香,頭暈目眩!
懷念著童年常用的洗髮精–綠野香波,那來自草原和Herbs的香氣,
或是最原始黃瓶566洗髮精,柔柔玫瑰香。
還有快樂、彎彎、櫻桃、白蘭、黑砂糖…等老牌香皂,
每當洗完澡後浴室和身上總是纏繞著這樣清爽乾淨的好味。

同樣是感到潔淨,明星花露水也給我這個印象。
縱使有人覺得它很俗氣或是阿嬤的味道,
但是踏入一個散放悠悠花露水的浴廁或起居室,
就讓我覺得舒適。
舒適清爽的還有一杯簡單的檸檬水!
在炎熱的夏天喝上一杯,除了享受那一份清涼之外,
更是吸嗅它來自於檸檬柑橘的天然精油。
味道,讓一杯簡單的冰開水,除了純淨更多了上等質感。


寫到此,已然覺悟這一是篇很難停筆的文章。
對於香味感受性強的人,越寫會越來勁。
如果我是作家,或許會以此題編寫成書。
而且寫了半天,還沒打入最初引我寫香的原由呢!



附:

和認真看完的你分享好喝檸檬水的作法。

1. 檸檬1顆
2. 冰塊適量
3. 熱開水適量

檸檬沖洗瀝乾後切片備用,容器中裝滿冰塊再鋪上檸檬片。
最後用熱水朝著檸檬片沖入容器,裝滿即可。

1顆檸檬約可製作1500cc~2000cc的檸檬水。
檸檬片不要泡在水中超過2小時,避免苦澀味道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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