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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春城角落的賣花圖

 

春寒料峭,女郎窈窕,
一聲叫破春城曉:
「花兒真好,價兒真巧,
春光賤賣憑人要!」
 
不知道你是否讀過這首詩,「賣花女」。
今年冬天回味起來,感覺會比較深刻。
這兩天應該沒有台灣人(就算有也是很少數了)會說「不冷」。
好些年沒有這麼冷,或是可以一波波的冷這麼久了。
昨天想要跑步,卻一直聽到風在敲我的門窗,
賀季真提醒我,二月春風似剪刀!於是作罷。
已是開春,特感那份春寒料峭。
不覺得奇怪嗎,女郎為何會窈窕呢?
大冷天的,應該包得一層層,怎會窈窕?
前兩天,看了一位網友的文章,提到他今年冬天隨著慈濟
去大陸冬令發放,地點是貴州苗族的村落。
那裡跟你我熟知的上海、北京和深圳截然不同。
那些清苦可以悽慘死人。
我相信他看到那些景物,會相當震撼!
講到這邊,你看出我要點的主題嗎?
 
東家嫌少,西家嫌小,
樓頭嬌罵嫌遲了!
春風潦草,花心懊惱,
明朝又嘆飄零早!
 
賣花女,怎會不想穿得溫暖些,偏愛在寒風中
賣弄風騷?
甚至,她怎麼不想多在床上賴一會,
大清早的去叫賣。
因為她不是想穿少,她不是想起早,只是不得已。
沒有保暖的棉襖、毛衣或後外套,單薄的衣裳,
在寒風中更顯得她單薄、影隻。
用便宜的花價,努力地喚著來往的人們,
盼其停留,買朵花。
但是客人並非因為花價甚賤而面笑而購,
依舊挑三減四,批判聲不斷。
姑娘怎麼說?她能喊
「我一朵才賣你幾個錢?還受你罵?姑娘我不賣你了!」
斷不能!於是,卑微的她讓低賤的不只有花價,
還有尊嚴。
花,若賣不出去,明兒枯萎了也甭賣了。
而肚子也別想溫飽了。
 
江南春早,
江南花好,
賣花聲裏春眠覺;
杏花紅了,
梨花白了,
街頭巷底聲聲叫。
 
在台灣我們雖感到寒冷,但是還是很難聯想大陸上
受到雪災侵襲的嚴重慘狀。
因為距離、因為政治、因為民情也因為媒體,
我們已經很難放眼世界,看清楚世界的脈動和變化。
如果我們沒有機會跟我朋友一樣去冬令發放,大概也很難幫助到什麼。
但是,我要說的是,
你看到身旁的「賣花女」嗎?
賣花女不再是另一個國度的事情,
而是委身在我們城市中許多苦人們的縮影。
昨天清早七點,我聽到奶奶喚我一聲。
在暖暖被窩中的我,知道大概要我去到垃圾。
所以,我裝死沒有回應!
聽到奶奶動身起床,馬上想到
難道我要讓一個高齡八旬膝蓋又不好的老人家,提著這麼多
過年的垃圾,在寒風中出門去處理嗎?
我感到很汗顏,於是馬上套上大衣,提起回收垃圾等,出征!
我…豈止沒看到生活周遭的「賣花女」,
我連一起生活的人都讓他們成了「賣花女」了。
 
到完垃圾,
看到附近的早餐店已經開業,
非常敬佩他們一家(尤其老闆夫婦)。
這麼些年,一直除了年假5天,幾乎全年無休!
當然,我相信他們其實是富有的。
只是客家人的勤儉和他們對自己店家口碑的維持,
讓他們這麼努力不懈。
垃圾和回收車上的清潔人員,來往上班的機車…
或貧或富大家都得去「賣花」了。
我看到誠懇、無奈、認份或麻痺等表情,
但是我沒看到一張笑顏。
生命大概就是這樣,我所能看到的都是市井小民,
大家都為了那一口飯在努力或混。
只要還想貪圖活著,很難逃脫這份輪迴。
 
濃妝也要,
淡妝也要,
金錢買得春多少。
買花人笑,
賣花人惱,
紅顏一例如春老!
 
天氣不好、景氣不好、而我們的政治又哪裡好?
政治無關於很多事情,不過在台灣卻綁住了許多事情。
每天都可以看到總統候選人的新聞,
但是怎麼都沒聽他們去關心許多貧窮清苦人家如何過冬?
未來在他們政經的規劃裡,如何幫衰退的台灣開春?
當多數民眾都成為賣花人的時候,別懷疑!
那些成為買花的人,依舊是笑得出來的。
不會有人承認這八年他做得不好,讓我們得吃更多苦。
不會有人承認教育在他手中變得更離譜,他與下一代的責任無關。
但是,金錢能買春多少?
在上位者,是要替他所治理之地之處帶來春天。
而非消費春天。
 
我對生命沒有太大的好感。
但是,我會對於很多受到壓迫或痛苦的生命感到難受。
在我生命消逝之前,
我希望,至少別再讓自己人成為我的「賣花女」。
在死之前,如果偶見城市中的「賣花女」,
請讓我有智慧知道,如何能在實質或心上給她一點溫暖。
 
暖一點,春天就不遠了。
 
引用詩,劉大白〈賣花女〉,1924年。
 
註一、圖片引自大紀元時報網站
網址http://tw.epochtimes.com/bt/7/6/2/n173046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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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鴉,我真心覺得~
沒有任何事物比你的生命來得寶貴。
不論你這學期要不要寫,我都贊同你的決定。
只要你願意活著。
                            ~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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